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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oloLens停產隻是導火索, 微軟們的中年危機才剛剛開始

時間:2017-08-28 來源:互聯網 瀏覽量:

HoloLens停產隻是導火索, 微軟們的中年危機才剛剛開始(1)

報道國外科技媒體MSPowerUser報道,HoloLens的主要供應商、台灣公司奇景光電在其2017財年第二季度財報中稱:“主要的AR設備客戶決定停止生產產品,導致LCOS和WLO出貨量持續減少。”

業內多數人士猜測,這家客戶就是研發HoloLens頭盔的微軟公司,畢竟Intel早前也宣布會在年末停產一款名為Atom X5-Z8100P的芯片,而微軟正是這款芯片的最大客戶,一時間HoloLens停產的流言再次成為唱衰微軟的刺激要素。

停產與否目前沒有定論,但毋庸置疑的是,微軟硬件的頻頻失利越發暴露出這位曾經當之無愧的互聯網霸主,在開拓新業務時的捉襟見肘,以致於總免不了困頓掙紮的形象。無獨有偶,在國內,聯想正處於這個尷尬地位,無論是押注AI還是劉軍歸來,都沒能給市場帶來太大的期許。

而這映射的似乎是第一代互聯網巨頭的共同境遇,英特爾、思科、惠普、甲骨文等,皆是曾經的一流、如今的二流,受限於擺脫中年危機的終極問題。

傳統互聯網公司,正麵臨自身與時代的基因衝突

2007年,惠普超越戴爾成為全球頭號PC製造商,由此揭開了一麵殊榮、一麵衰退的決定性階段,當7年過後頭把交椅被聯想搶奪,惠普已然到了不得不拆分的地步,並為此裁員上萬名,可見損耗巨大。不過聯想不見得多好過,費盡心機爬上第一寶座,卻隻是趕上了PC時代的末班車,移動業務的丟失更是增添了企業垂垂老矣的失意。

英特爾錯過手機黃金十年之外,雖然具有主導地位的個人計算機與服務器芯片市場,一直備受競爭對手帶來的壓力,不過起碼能保持著全球最大半導體公司的頭銜。但遺憾的是,就在前段時間,三星電子半導體部門收入為158億美元,超過了英特爾的147.6億美元芯片銷售額。

不止如此,微軟數度危機後,裁員已經成了企業常態,而思科在華為的陰影下已有多數城池丟失,難有反擊之力,曾經最為耀眼的雅虎,目前負麵纏身、生死無哀。

由此可見,這些以前走在互聯網時代最前列的巨頭,皆一步步進入了各自的“中年危機”,有的甚至已經淪為曆史或者瀕臨消亡,就像蓋茨描述微軟一樣,永遠和破產隻差18個月。而這18個月的摩爾定律,已經無數次印證市場更迭替換,也令消費者習慣於輝煌和沒落之間的轉化,隻會惋惜著向前看,對於不活躍於眼前的統統稱為過時之物。

這正是微軟們的悲哀,成為PC時代的幸存者,卻隻能看著移動互聯網浪潮滾滾前行,而望洋興歎。

其實仔細來看,惠普、聯想、微軟等企業的衰落,無外乎是個人電腦蕭條的大環境所致,尤其是它們的核心業務極其依附於硬件本身,並不像那些以之為渠道或載體的交易、產品,輕而易舉地轉戰移動端。換句話說,就是吳軍曾解釋過的基因決定論。

按照他的敘述,每一個公司都有自己的基因,這個基因很難改變,而公司的命運又和它的基因有很大的關係。比如服務於大型企業的IBM公司,很難做好個人電腦這種麵對消費者的產品,傳統的軟件公司微軟,很難做好互聯網的服務。因此大多數巨頭錯失時機,並不是僅僅因為決策失誤或者眼光短淺。

同時,還有更為殘酷的事實是,通常一個時代會造就屬於自己這個時代的公司,而不是繼續成就上一個時代的公司。也就是說,企業基因與時代基因不符,很大程度上隻能趨於落後。

傳統互聯網公司大抵就是在這難以改變的基因論斷中,步步失守,不過即使如此,或許也並不代表東山再起一點可能都沒有。

從聯想到微軟,老牌巨頭們都難逃中年危機的魔咒

根據管理學教授查爾斯·斯特巴特和邁克爾·奈特對600多萬家公司進行的調查,隻有很少一部分能活過40年,而且考慮到當今技術突破時間縮短,即使40歲似乎也是一個很難實現的數字。當然行業壟斷巨頭即使失勢,也能憑借往日積累,存續時間更為長久,因而它們的壽命要相對延長。

按此計算,大約在20年左右的時間裏,互聯網公司差不多已經開始進入所謂的中年危機,甚至會更短。比如,微軟1995年左右接受反壟斷調查,股票市值在1999年創下當時的最高記錄—6205.8億美元,隨後急轉直下,外界謂之成功之後大難臨頭,彼時微軟近20歲。而思科在2000年以最快的速度超越微軟,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,不過僅僅一年,思科的股價已經大幅下跌了64%,按照此為起點的話,時間為15年。

由此可見,第一代互聯網巨頭都在某個時間段,集體踏入了中年危機的魔咒,再加上時代變遷,就此隕落的不在少數。不過即使如此,幸存者在這種雙重壓力下還是能夠表現出不同的發展狀態,有的漸趨回升,有的依舊難挽頹勢,這裏麵都離不開一個詞—轉型。

以聯想和微軟為例,因為兩者作為國際、國內在中年危機中掙紮了許久的代表性企業,有著諸多共同之處,卻也呈現出不同的進展軌跡。

一方麵,微軟和聯想作為PC軟件、硬件的行業領導者,皆在移動互聯網的衝擊下,因核心業務受損而被長期唱衰,而且試圖破局的其他業務難以撼動現有的市場格局。另一方麵,同是沒落貴族的一份子,卻又把目光投注到了相同的領域,開始押注AI的未來。

不過,盡管如此,微軟回升、聯想持續下滑,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勢還是顯示出中年危機的不同轉機。

關於微軟衰落的原因,多名微軟高管認為,對於Windows操作係統和Office辦公套件這兩大產品的過於偏愛,導致該公司一而再、再而三地錯過了使用新技術的大好機會。也正是這種過度執著,使得軟件公司的基因根深蒂固。

而在Build 2017開發者大會召開之時,Windows部分隻是被簡單地提及一句,此後再無關注,可見這番幡然悔悟已經證實,智能雲和人工智能這兩大主力商品正在成為微軟的下個增長點。尤其是,時隔17年時間,微軟的市值再次回升至5000億美元,僅次於蘋果、穀歌,很大程度來源於備受業界看好的雲服務。

雖然現在很難說微軟就此抓住了通向未來的救命稻草,但可以明顯看出,突破基因決定論限製的關鍵點在於重塑基因,對微軟來講,它起碼已經在雲服務中尋得複生的新機。聯想則不同,由盈轉虧、第一位置被奪,諸如此類的壓力隻能使其在AI行業放手一搏,但實際上方向性問題都還沒有確定。

雖是百足之蟲,但運氣還會眷顧這些沒落的“貴族”嗎?

吝嗇於讚賞,苛責於過失,這是輿論對大多數沒落貴族的相似態度。

惠普時隔四年後,連續兩個季度超越聯想、重回第一寶座,但是PC頹勢下,很多人對逆勢之中的變動選擇忽視;思科麵臨交換機與路由器業務營收雙雙下滑9%帶來的巨大影響,以致於外界流連於重塑華為的神話,而看不見其在安全業務的強勢增長。

強如微軟和英特爾,也是如此境遇,不得不說某些妄議已經到了不假思索、落井下石的程度,這點顯然極其不明智。要知道,如今叱吒風雲的互聯網巨頭,曾幾何時也隻是在某個角落悄悄伸展的萌芽,而現在對於這些沒落者,卻缺少了相應的包容度。

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常用以形容傳統互聯網巨頭生死之間的狀態,但於它們來講,並非是件壞事,這意味著即使龐然大物僅僅有部分精華遺留,也有可能重新帶動企業的運轉,而背後依靠的就是兩個要素,運氣和積累。

其實在普遍認知中,傳統巨頭幾乎無一例外地會在不斷下滑的業績中,消耗自身原本的優勢,到最後隻是何時消亡的問題。但是作為延續了數十年的老兵,總會積攢一些優勢作為翻牌的資本,尤其是用於尋找新的突破口。

比如在現金儲備方麵,根據瑞銀集團彙編的第四季度企業文檔資料,微軟去年在美國之外囤積了1240億美元利潤,在標普500指數成分股公司位列第一。英特爾、甲骨文等公司皆榜上有名,而即使是聯想,現金儲備也超越30億美元。

當然,這隻是其次,運氣才是互聯網公司得以度過危機的核心。一方麵,趕上下一輪浪潮來臨,一切都迎刃而解,但已經落後許久的巨頭,不僅要受限於自身的大公司病,關鍵是那些勢頭正盛的當今霸主,才是占據優勢的一方。不過對於運氣這種相對飄忽卻又極其重要的因素,並不能完全否認它重新眷顧沒落者的可能,多數巨頭也都是從大大小小的危機中、踏著風口實現了轉機。

另一方麵,能為傳統巨頭帶來運氣的正是掌舵人,而獲得一位恰到好處的改革者也是其極大的運氣。比如,2014年微軟公司市值不到3000億美元,不到3年時間,市值重回5000億美元上方,位居全球第三,這大部分都要歸功於納德拉。與之相反,聯想節節敗退、決策失誤,楊元慶則成了罪魁禍首。

總而言之,與其過分聚焦於傳統互聯網公司的落魄,還不如在唱衰成為政治性正確的趨勢中,保留一點理智的樂觀。

中年危機是所有公司要過的坎,即使是目前如日中天的明星企業,也有可能步入其中而不自知,因而前車之鑒、後車之師,傳統巨頭的掙紮作為未來的映照,也極富價值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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